職業本科是什么意思

職業是中國職業進入新時代之后出現的事物，它因迎接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到來、配合中國制造2025、完善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體系而產生。作為職業類型的層次，本來面目清晰，但因職教政策的動蕩、學術解讀的混亂，以及探索的幾經變更，而變得面目模糊，特別是與、等概念糾纏不清。基于對與、職業與、與技能等前置概念的厘清，可以認為職業就是面向行業產業的高端領域培養具備新與研發能力人才的層次職業，其類型是職業、場域是產業、特征是新、位階是層次。這種擁有產業基因的形式，因其真正處于職業的軌道中，注定對未來的職業體系和層次將產生重大影響。

2019年5月，部公布首批15所職業試點名單。至此，職業這一概念正式浮出水面。盡管在2014年的《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的決定》中已經提出層次職業，但隨后的政策實施中職業多被理解為職業試點，而非創建職業。2019年12月第二批6所職業試點名單公布，2020年以來陸續公布的獨立合并高職轉設的10余所職業，表明了此后高職的升本走職業的路徑已然確定。職業的概念本來面目清晰，指的是職業的層次，但與以前所提的等一對照，發現職業的界限又不是那么明確。甚至在政策執行層面，職業到底是什么，還存在理解的偏差和執行的混亂。如職業和有什么區別？職業相比職業高在哪里？等等。因此，筆者認為，有必要對這一概念做一個清晰的界定，以廓清公眾疑惑，同時為高教界發展職業的提供指引。

1、職業何以出現

在界定職業的概念之前，也許先得探討一下職業為什么會出現的問題。因為在職業之前，新建向型轉型（或轉變）已經出現了很多年。如果職業和走的是同一條路，其源發必然也是相同的；如果源發和走向都一致，那就沒必要在型已經存在的基礎上，再生發一個職業。不過，職業作為一個事物，它的源發是有其特殊性的。

（一）職業的源發情境

1.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推拉效應。

在人口學領域有著名的推拉，即認為影響人口遷移的因素有推力和拉力兩個因素，在人口流動中會存在中間障礙，這里的障礙可能是人口政策，也可能是適應問題。放到領域里，也存在典型的推拉效應，一方面新的生產力的出現產生了人才需求，推動去培養符合新需求的人才；另一方面原有的人才培養產生的慣性，讓其難以充分適應新的生產力時，就會出現創造一種新的來填補這一新需求的情況，也就是消除中間障礙的一種方式。在職業出現的問題上同樣如此。

如今，第四次科技革命已是呼之欲出，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生物等新興科技都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并且在各大行業得到了廣泛而深入的，已經對原來的產業產生了巨大的沖擊。我國近年來也在持續推動產業的轉型升級，以應對這一新趨勢的到來。但高職還在傳統的大工業領域耕耘，為傳統的工業制造領域培養一線操作和人才，這些高尖新產業產生的壁壘讓高職有可望而不可及之感。現在高職界也開始意識到這一問題。在2019年的中國職業學會年會上，中國職業學會會長、部原副部長魯昕就呼吁職業要適應、服務和支撐加快發展的新一代信息步伐，要抓住未來人工智能、物聯網、大數據等12個新職業人才需求缺口量達到3000萬的人才培養機遇。不過，當前高職在高新科技領域的介入是有限的，還跟不上最新科技的發展。

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到來，雖然尚缺乏一個像瓦特發明蒸汽機一樣的節點，但職業若想在新趨勢到來時不再處于落后狀態，就需為此提前做好準備。既然現有的高職因慣性無法實現超前的對接，那就重新創建一個職業，來培養適應新一輪科技革命的人才，發展面向未來的職業。

2.配合中國制造2025的去依附發展。

發展政治學中的依附發展已經被阿特巴赫等學者普遍到領域，并成為比較領域的一個解釋框架。依附認為在發達和發展中之間會形成中心邊緣格局，在經濟發展上會出現-工業的依附發展現象，即發達通過掌控先進來占據經濟發展的中心地位，發展中則輸出主要的原料和廉價的人力資源來承接代工制造業卻居于產業價值鏈的下游地位。這種現象在一定程度上會長期存在，而發展中則極力想改變這一局面。

提出的中國制造2025就是力圖扭轉這種依附地位的部署，以實現從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的轉變，試圖板正-工業依附發展的局面。而對這一的有力支撐來源于高質量發展的職業。中國高職的發展是與中國工業化的進程一致的，也是當之無愧的讓中國制造遍布全球、取得制造業大國地位的最大功臣。如今為了適應中國制造的提質升級，高職的發展也應往前再邁一步，去對等適應中國制造2.0版本的發展需要。

這就是職業出現的另一個重要背景和動因。希冀通過一種高層次職業的出現，來匹配和助推中國制造2025的實現，并為全球示范一種以工業制造業為主業的職業中國式解決方案。

3.職業體系完善的結構-功能補正。

在學領域，結構-功能是在解釋組織方面的一個重要。這一認為完善的組織結構能夠起到功能補正的作用，同時一個體系完善，功能得以充分發揮的組織還能實現與他的良好互動。在完善現代職業體系的語境中，這一的指導作用是明顯的。

長期以來，職業體系是不完善的。職業在層次就戛然而止，成了斷頭。創建層次的職業就是去除職業的天花板，高職不再走斷頭路。職業在去除天花板的過程中，曾經嘗試過新建地方向職業轉型的路，但這一外生性舉措推行了五年，效果并不佳，只能掉頭重新走職業體系的內生性完善之路在職業內部創辦職業。

當然，完善現代職業體系是為了適應和推動現代產業體系的發展，即我們說要做到產教融合，就先要做到產教適配。當產業發展需要高層次進行對接，就應該由相應的適切性與之匹配，以達到結構對功能的補正，實現職業體系與產業體系的互動效應。這也是符合潘懋元先生的內外關系規律論的，即的外部關系就是必須與發展相適應，這種適應又要有一定的超前性。讓職業的創生成為高職承擔起普及化主體功能的重任，并為強國崛起提供基礎性人才資源儲備。

（二）職業生成的準備

早在2014年《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的決定》提出開展職業試點之前，關于創建職業的學術討論就已經出現，這一研究熱點也一直持續至今。概括起來，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一是突破層次論階段。即認為高職不應局限于層次，而應有自己的階段。如潘懋元先生在2005年就提出：多科性或單科性職業型走-職業-進入碩士的培養階梯。高職的掌門人也紛紛提出要在高職里升格一批。這一論調幾乎與高職在2000年之后批量新建同步出現。因高職的主體幾乎都是在這一階段從中專、技校升格而來，一夜之間從中等變成了，也讓多數高職覺得再次升格為是可期的。不過，這個時候的突破層次論呼吁，其實還沒有真正要往職業走的意思，僅是為了升本而升本。事實也證明，此后升格為的高職紛紛拋棄了自己的職業屬性，走的依然是普通的路。

二是類型論階段。即反對將高職作為的一個層次，認為整個職業應該是與普通對等的類型，也就是在我國建立起雙軌制。這一論調占據上風，既是對突破層次論急功近利的反正，也在上為高職的升本找到了一個科學的理據。目前，這一呼吁已經在《職業改革實施方案》中得到采納，成為職業出現的一個重要的政策依據。盡管類型論寫進了政策文本，但并未放開公辦高職升本政策。目前出現的職業主要是以前民辦高職升本政策的延續，南京工業職業只是一個意外；因推動獨立的轉設而有了高職的身影，也不過是種臨時的搭便車。

三是發展周期論階段。廈門別敦榮教授基于對境外職業的成長周期的考察，提出英國城市、多科等從到的發展歷程大概在二三十年左右，中國臺灣地區的技職體系的升格也大致經歷了這么長的。而中國的高職群體若從世紀之交算起，如今正好經歷了20年左右的，也到了提質升級的節點。這是從比較的角度來論證職業設立的必然性。

可見，無論是情勢使然，還是探討，都為職業提供了足夠的生成空間和論證基礎。

2、職業概念辨正

創建層次的職業有其當然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基礎，然而在什么是職業的問題上卻出現了認知和執行層面的偏差。

（一）定義亂象

1.政策搖擺。

首先，兩大職教綱領性政策存在表述差異。在2014年頒布的《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的決定》中，提出的是：引導一批普通向類型轉型，重點舉辦職業。說明這里的職業實際上是新建地方轉型的方向，與高職群體沒什么關系。2019年頒布的《職業改革實施方案》，指出：推動具備的普通向型轉變，鼓勵有的普通開辦類型或。開展層次職業試點。相比2014年的文件有了三個變化：其一，新建的轉型不再一刀切；其二，型從轉型到轉變的提法差異；其三，職業的提法獨立了出來。從兩個政策的表述轉變來看，說明開展層次職業試點和轉型雖同屬現代職業體系，又是兩條分立的路徑，實際上了職業創建的獨立性。部職成司司長陳子季在中國職業學會2019年年會上的講話中，卻是另一種表述：新時代職業發展的核心任務，是建設一個中等職業職業型銜接貫通的職業體系。即他認為層次的職業是型形式，是和的綜合體。

同樣在地方執行上也出現了偏差。如以2019年之后地方政策執行來看，目前有三種執行路徑：一是合一路徑，以江蘇省為代表。2019年12月11日，江蘇省的聲音是：在未來幾年內，江蘇要建成10所型或者叫職教。將職業和合二為一。二是交叉路徑，以湖南省為代表。2020年1月7日，湖南省頒布的《湖南省職業改革實施方案》出現的是：探索優質高職升格為型。探索層次職業試點，推動具備的普通向型轉變。將職業和視為兩條路，但高職升本的方向卻是。三是分立路徑，以山東省為代表。在2020年1月15日頒布的《部 山東省人民政府關于整省推進提質培優建設職業創新發展高地的意見》中的表述是：把現有半數左右省屬轉型為型；在進入雙高的高職的骨干試辦層次職業。保持原來的新建地方轉型型的路，在職業的發展上僅是雙舉辦職業。接下來各省在職業的發展問題上大致也不會脫出這三條路徑，到底職業的發展方向如何，也會繼續糾纏不清。

2.研究歧解。

政策上的不一致，也讓長期以來根據政策文本做學術研究的職教界在對職業下定義的時候墮入了似是而非、模棱兩可的境地。這里不探討、這些在職業之前出現的概念，僅以近年來職業的解釋為例，至少存在四種解釋：一是合一論，如梁卿認為：發展層次職業即引導部分以學術為職責的普通向以職業為使命的轉型。這大致是受了2014年《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的決定》政策文本的影響，解讀出轉型是轉到職業的路上，同時看到了天津中德創建中暗含的希望，所以將職業的建設方向定為。二是包含論，如張健認為：職業是型的一部分。即不得不轉型這一政策大勢，但又不愿意放棄高職在其中的參與性，于是將職業納入型當中，作為其組成部分。三是本位論，如伍先福認為：職業是指以職業目標為導向，以職業能力培養為核心，以職業素質為依托，教學恰當、教學充分的職業性。這是在職業的原有概念上累加一個層次而已，這一概念基本上沒有對職業的新內涵做出應有的闡釋。四是雜糅論，如曲洪山認為：高職即培養生產、服務、一線的高級型人才的層次的職業。這是將職業和型人才培養的概念做了個綜合，顯得似是而非，面目模糊。

在職業的先行探索中我們也看到了這種混亂的現象，如2014年政策文本中出現職業字樣后，2015年天津中德職業即實現了兩級跳，直接升格為天津中德。公眾一度認為職業的發展方向就是。筆者在研究中也發現，2014年之后高職在升格更名過程中也出現了職業更名的去化現象和升格更名的趨勢。此后深圳市要建一所職業，校名幾經變更，最后在2018年確定為深圳，讓原來的的名稱統一性受到了挑戰。而2019年兩批正式的職業試點的名稱又再次跳出和的圈子，重新回到職業的語境中，被稱為職業或職業，讓職業的概念在中再次出現了混亂現象。

（二）概念界定

政策口徑的差異，地方執行的偏差，以及基于政策解讀上的學術討論落入窠臼，讓職業這個本來清晰的概念陷入理解的混亂，以下筆者試著對其做個界定。

職業概念的模糊性一定程度上是與、等概念糾纏不清，同時沒有與普通（精英）劃清界限的原因。所以在界定職業之前，先得搞清楚幾個前置性概念。一是與的關系，這是界定普通與的前提。一般來說，是通過研究來發展知識，因而普通帶有明顯的學科取向；而是通過來解決問題，因而有著典型的取向。二是職業與的關系，這是界定職業與的前提。通俗而言，職業的源頭是產業，體現的是職業化方向，培養的人才是擁有某一職業資格，從而能夠在某一行業具有從業資格；而的源頭是科學，走的是方向，如通常所說的資格或等級等，培養的人才是擁有某一執業資格，因其門檻而具有排他性。三是與技能的關系，這是從另一個層面來界定職業與的前提。現在高職把與技能捆綁起來使用，說明兩者存在相通性。如果硬要進行區分，其中具有一定的獨立性，它可以脫離人而存在；而技能則具有共生性，是附著在人身上的。如飛行員駕駛飛機，如何開飛機這種是共通的，但飛機開得好不好體現出來的就是技能的差異性，因為它依附在飛行員身上。從這些前置概念的情況來看，普通與其他三者之間的界限是很清楚的；后三者則有很多的共同性，都與經驗科學密切關聯；而和職業則很難進行區分，筆者也傾向于將這兩者當作一個類別來看待。

厘清了數對前置概念之后，大致可以清楚普通、、與職業之間的區別。現在可以對職業的概念做個界定了。這里將職業、職教、職業作為同一概念來看待。簡單而言，職業就是職業類型的層次，包括職業和職業的。這一概念基本點出了職業的內涵和外延兩個要素。簡單概念是個面向公眾的常識性認知，放到學術視野中來，則有必要對概念的本質屬性有個清晰的描述。

具體來說，職業是面向行業產業的高端領域培養具備新與研發能力人才的層次職業。扣住的有兩個突出屬性：一是在雙軌制基礎上的分層分類，即將之框定在職業這個類型中，采用規范的而非泛化的職業概念（與當前語境中的型這個泛化的職業概念相區別）。二是強調新這個要素，突出新和研發。如果一定要說職業培養什么人才，在學術（培養科學家）-工程（培養工程師）-（培養技師）-技能（培養產業工人）這個通行的四分法中，可以說職業培養的是工程師，它與工程師的區別在于后者出圖，前者將這張設計圖紙變成能夠直接交給現場工人的施工圖，并且起到在現場控制施工與圖紙一致性并提供支持、質量保障作用的人員，或者可以說是現場工程師。

3、職業內涵闡釋

這里對職業的內涵從學理和兩個層面做一闡釋，在學理層面主要介紹其基本內涵要素，在層面則是從操作方面來看職業的內涵所在。

（一）基本內涵要素

首先，職業的類型是職業。按照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界定，職業就是讓者獲得職業或行業特定的知識、技藝和能力的。這一定義至少指出了職業的兩個特征，一是其的特定性，的是面向職業或行業的職業內容，而不是普適性的知識；二是相比于普通，這種的目的是獲得，而非發展，這一層意思的解讀就是職業是帶有強烈的就業導向的。職業必須框定在職業范疇內，因為這是職業的基因所在。而新建地方在轉型為型時，本來強調是要重點舉辦職業的，但結果并不理想，就是因為這批缺乏職業的基因。

其次，職業面向的場域是產業。這是職業的場域，也應該是職業的場域。這就讓職業的知識生產具有倒推性特征，即其非從學科體系中來，而是源自產業生產的知識再生產，這是職業區別于普通之所在。職業面向行業產業，而型面向的是區域或地方，是為地方經濟發展服務的，這是職業與型的又一個區別所在。為什么職業面向的是產業而不是地方，因為職業服務的是特定的職業或行業。當然這樣說，并不是說職業就排斥為地方經濟發展服務，因為具體的行業或產業畢竟是落實在具體的區域和地方的，一定程度上兩者是有很多重合的。而且，職業不僅面向的是產業，更要對接產業中的高端領域，這是職業區別于層次及其以下的職業的所在，也是體現職業性的必然。

再次，職業的突出特征是新。這是職業產生的合法性基礎，因其是面向未來的職業，是直接服務于中國制造2025和應對第四次科技革命的產物。強調職業的新特征，就是說職業要強調高新科技含量，是用腦的，要著重新的，以的研發為己任，而不再停留在職業的操作層面。新這一要素，應是職業的立身之本，也是其在當前高職人才培養的基礎上往上跳一跳的方向所在。這里的新體現在和研發兩個方面，特別是在研發上做好文章，也是前文所述職業的未來性和適度超前性的必然。

最后，職業的位階是層次。這一層次的表述具有兩面性，一是職業是職業的頂層，是這一類型的塔尖部分；二是職業又是層次的一種，它需要與普通、共存共競，同時又要有自己的差異化發展優勢。

（二）操作性內涵特征

在層面，職業應該怎么做？首先從職業與層次職業的區別來看，一是職業要從適應產業上升到引領產業，即職業是跟跑，而職業應該要領跑產業發展，適度超前。二是職業要從校企合作上升到產教融合，即職業實施的是點對點雙向合作，其合作對象是有一定特定性的，如高職運作最為成功的校企合作方式：訂單班，就是典型的點對點合作；而職業實施的是面與面的深度融合，強調服務對象的普適性，不是面對某一家具體的企業。三是從工學結合上升到知行合一，即職業的工學結合其實更多還停留在操作層面；而職業是強調手腦并用的創造性層面。

再從職業與其他類型，特別是的區別來看，一是職業是內生而非外生，即不再從普通中轉型而來，而是優秀高職的自然升格。二是職業居于類型頂層而非體系底層，是職業類型的上升通道，不是又一個普通的墊腳石。

4、職業發展走向

職業既然已經出現，并且取得了存在的合法性，那么接下來的發展走向如何？

2019年5月的首批職業試點無一例外是民辦高職升本后在校名選擇上的遭遇戰，但2019年12月第二批試點中南京工業職業這所公辦高職的出現，則意味著已經在高層取得了共識。即為了順應新的經濟發展和科技進步的趨勢，將要有地從優秀的高職群體中選拔一批升格成新型的職業（），這就表示以后在高職升本的問題上，不再是為民本高職還債、向公辦高專清賬、對西部高職扶貧，而是讓高職高專、民辦公辦走在同一起跑線上，回歸職業辦學的公平競爭軌道上。

那么，可以預見的第一個趨勢是：將逐步放開公辦高職升本！原來公辦高職原則上不升格、不合并，鎖死公辦高職向上發展的通道，卻放任民辦高職矬子里拔將軍式升格。但民辦高職升本存在天然的缺陷，因為多數民辦高職受制于辦學經費，不愿舉辦辦學成本高昂的工業工程類，難以支撐中國制造2025和第四次科技革命，而放棄制造業的職業一定是走向衰敗的。因此，要支撐制造業的發展和迎接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到來，必須要從公辦高職這個序列發展高層次的職業，方能對將來的產業變局產生有效支撐。

一旦對公辦高職升本解禁，在近5-10年內出現200所左右的公辦職業是可期的而雙高并不是唯一的指向標：即升本的不一定就是當前的197所雙，還會考慮行業和地區的分布；進入雙高并不意味著就取得了升格為的當然資格，否則這一就異化為升本預備了。一旦200所左右的公辦職業出現，職業將會逐漸成為職業的主流。在這一過程中，中職將會落實雙元制，辦出真正的以就業為導向的職業，同時鋪開中高職一體化辦學，這一層次職業的發展不僅不會持續坍塌，而且基礎會越來越牢固；層次的高職則中介化，即一部分成為職業的升學，一部分承接中職的分流生源和人員的繼續，以后的處境將會比較尷尬。也就是將來的職業三層次會出現啞鈴型結構：中等職業基礎堅實、職業空心化、職業強勢崛起。這是職業出現后的第二個趨勢預測。

第三個趨勢則是隨著普及化的深入，職業本身走向多元化和混合性發展。如在職業隊伍中會存在獨立設置的職業、層次高職的和中的職業三種存在形式。當然其中的主流是第一種形式；隨著職業辦學紅利的出現，也會主動舉辦職業型來搶占未來的人才市場；層次的職業為了將來升格為層次做準備，也會紛紛在自己的強勢群中提前設置職業。因職業面向新興產業或產業的高端領域在超前培養人才，市場風險大、辦學成本高，引入行業企業參與辦學也會成為必然，這樣也可以保持產學雙方的良性互動。在這種情況下，政府為了分擔辦學成本，行業為了讓職業辦學與其在同一前行軌道，自然會產生主動參與辦學的積極性。于是，如今在高職當中推行起來困難重重的混合所有制辦學在這一雙向推拉效應中就會迎刃而解，不再是職業剃頭擔子一頭熱的情況。

第四個趨勢則是型、型、職業型三種形式的殊途同歸。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先探索主要舉辦職業的新建地方轉型后，在短期內會成為現代職業體系的上層，其實在部高層的表態中也出現了這種意向；型中如深圳這類的因是作為職業出現前的一種實驗品，但在政策規制中沒有納入職業范疇，而會滑向型的懷抱。但這兩種越往后發展，越會出現與職業的趨同性，三者的邊界會越來越模糊。一旦職業在第四次科技革命中站住了腳，對中國制造2025產生了決定性的推動作用，確立了自己的戰略地位，形成與型、型中心地位的抗衡作用，也會從邊緣轉向中心，并最終將這兩種類型納入其中。一如高職在發展中將歷史上層次的王者：高專納入其中的歷史重演。其實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國際標準分類》中這三類本就是合一的，如其第三級中的5B類別，就是包括實用性、型、面向具體職業需要類型的總稱。

進一步的延伸是，在職業出現之后，意味著中國結構雙軌制的正式確立，但作為職業這一類型的結構還算不得完善。因為根據目前的布局，現代職業體系在基礎層次有中職，在層次理應有、和三個層次，但目前的布局是在職業之上直接設置的是職業或職業，缺乏對應普通體系、、三級制的部署。這顯然是不合理的。理想的層級和命名應該是五級制：第一級是初級職業，對應普通；第二級是中等職業，對應普通；第三級是職業，以彰顯類型的職業屬性，同時規避層次的語義，主要承擔層次的職業；第四級是，向化的的遞進，凸顯高新的層次性，主要承擔層次的職業；第五級是，即從的層面，向的創造層面遞進，主要承擔研究生。這樣才算得上是滿足結構-功能的完善結構布局，來補正體系功能的效用，才是應然上的職業類型，能夠真正實現與普通地位相當、同等重要。

作者簡介：伍紅軍（1983），男，湖南武岡人，浙江安防職業高職研究所副研究員，廈門研究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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